2015年9月21日,第一批1500个名额,30分钟内被抢光!2015年11月9日,第二批1800个名额,76分钟内被抢空!第三批1700名额即将推出,又有多少人在翘首以待!这就是去年澳洲刚刚对中国启动的打工度假旅游签证(working holiday visa,以下简称WHV),对中国青年的巨大魅力!
如今,第一批和第二批申请到WHV签证名额的中国年轻人都已经纷纷来到了澳洲,他们在澳洲打工度假初体验如何?有什么故事?打工度假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美好吗?本报记者走访了几位持首批打工度假旅游签证进入澳洲的中国年轻人,来听听他们的酸甜苦辣。
人红好事多 “网红”感觉还不错!
毛驮来自福建,今年28岁,去年9月抢到第一批名额后来到澳洲。因为毛驮不断在网络上分享自己的经验,吸引了很多想和他一起去澳洲打工度假的年轻人,可以算的上圈里的一位“网红”,仅个人新浪微博上就有6万多名粉丝。
(毛驮在YHA前台,图片来源:澳洲网)
毛驮在澳洲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因“网红”的知名度而来。“当时我刚到悉尼,在微博中就收到了YHA(编者注:YHA是 Youth Hostel Association简写,译为青年旅舍联盟)的邀请,找我做他们的形象模特。具体工作就是,和另外来3名背包客们在悉尼为YHA拍摄一天宣传照片,回报是YHA为我们提供7天免费住宿,以及拍摄当天的吃喝玩乐。”毛驮兴奋的对记者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照片会作为YHA的广告在全球传播,这个工作对我来说太有意义了感觉像是上帝赠送给我的一个惊喜。”
毛驮的幸运还远没有结束,在结束悉尼之行后,他根据网上攻略来到了阿德莱德,在抵达阿德莱德的第二周,他就找到了一个背包客们梦寐以求的工作,在阿德莱德禽类加工工厂处理家禽。“这个工厂以时薪高闻名背包客圈子。”那么,在这个禽类加工工厂里到底需要做什么呢?毛驮告诉记者,工作就两个字:挂鸡(编者注:把干净的整鸡挂到工作台上的吊钩杆子上),一天八小时流水线,不停重复“挂鸡”动作。因为这是一家食品加工类企业,工资虽高但也辛苦,进入工厂需要连体工作服、帽子和口罩,以至于上个厕所都很不方便,而且每天只有半小时吃饭时间。待遇是不错,可是同时这份工作也非常辛苦,“我上班五周就瘦了10公斤,你可以想象这个工作有多累了吗?”毛驮反问记者。
毛驮的澳洲打工度假奇遇记还在继续中,他告诉记者已经辞掉了家禽工厂工作,准备花几个星期时间在阿德莱德周边走走。“打工度假当然是既要打工又度假了,我想多走些地方,多感受下澳洲的美丽风光,人生中能有这样的体验简直太美妙了。”
农场打工 遭遇电影中的“包租婆”!
“什么大学生啊,我看她们是在中国找不到工作,跑到澳洲淘金来了!”这是阿丹抵达澳洲第40天,在一个荒芜的郊区农场里,听到华裔女房东在隔壁房间大声地说着,似乎就是特地说给她听。
(左边是阿丹,图片来源:澳洲网)
阿丹来自浙江,23岁,去年11月底来到了澳洲。现在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阿丹发现在澳洲的打工度假生活并似乎并没有网上攻略里说的那么美。“工作很难找,时薪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高,一不小心还会遇到黑心中介。”
阿丹口中的黑心中介,就是文章开头说的那位华裔女房东。“她在网上发布消息称,自己的农场需要采摘工,时薪17元,当背包客去了以后就会发现,她只是个农场附近的一个二房东。她一边与农场主达成协议,介绍背包客去工作从中抽取佣金,另一方面以很高的价格让背包客租自己的房子。”阿丹气愤的说,“因为背包客太多,工作机会又太少,所以这个女房东就用各种理由,拖着背包客们租着她的房子等工作。”阿丹就在这栋房子里等了整整六天才有工作机会,后来阿丹才知道这种骗局叫做“捆绑住宿”。
后来,也许这位女房东觉得阿丹已经榨不出油水了,突然就告诉阿丹,第二天早上9点之前必须搬离这栋房子。“第二天一早,这位女房东带着自己爹妈就等候在客厅,监视我搬家,当时9点刚过2分钟,他们就把我还没有搬完的行李全部扔到屋子外面,我当时觉得又好笑又难过,她难道不像周星驰电影里的包租婆吗?”阿丹哭笑不得的对记者说。
所幸人生并非总是阴霾,就当阿丹在荒郊野外孤立无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澳洲80岁的老爷爷。“这位老爷爷名叫Donald,他不但开车带我离开,并留我在他家里借宿了两天。当时我就在老爷爷的车里大哭一场。”尽管有伤心,但经历对于阿丹来说还不算糟,她的心态就是打工和度假并肩前行。实际上,刚来澳洲的第一个月,阿丹就已经把墨尔本周边的旅游景点看了个遍。“我申请WHV本来就是想体验下不同的人生经历,等年老之后再想想这些经历肯定会觉得自己很棒,而且在这里我也遇到了很多好朋友!”
幸福并伤心着 对不公正待遇说“NO!”
小雨来自广州,来澳洲之前,她已经在东南亚旅行大半年了。目前,小雨正在墨尔本做热水器推销员的工作。在这份工作之前,小雨一边旅行一边打工,已经干过7份工作了。
(小雨在樱桃园,图片来源:澳洲网)
小雨告诉记者,她不喜欢走马观花式的旅行,所以特别喜欢打工度假这样的旅行方式,在一个地方住下来,一边打工挣旅费,一边可以慢旅行感受当地人的生活方式,她说“墨尔本的咖啡文化和街头艺术文化真是让我觉得幸福,不上班的时候我会去逛博物馆,到处走走看看,现在我已经知道墨尔本哪家咖啡馆的咖啡最好喝,哪个街角总会有最棒的街头艺人,哪里的周末二手市场总能淘到宝,我喜欢这样的旅居方式。”
旅行很甜,工作却很苦。小雨主动跟记者聊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当时我和我的室友在樱桃包装厂工作,说是工厂,其实就像个监狱,早上7点开工,整个工厂都是机器的轰鸣声音,每个人都在重复挑拣樱桃和包装的动作,中午半小时休息,一百个人等着热午饭却只有4个微波炉。不过这都不是大问题,而是某些所谓‘自己人’工头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据小雨介绍,“这个工头对白人的态度要比对亚洲人的态度客气很多,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遇到不公待遇,小雨当然会据理力争,于是就跟这个工头产生了矛盾。“有一天,我实在太累了,就把脚搁在流水线下方的一个台子上,没过几秒钟,那个工头就用命令式口吻让我把脚放下,这种苛刻让我气愤极了,于是和她发生了争执,到了第二天她居然找个借口对我说,‘你和你的朋友工作太不负责了,你们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小雨回想起来还是很气愤,“这和我朋友有什么关系,也要连累她丢掉工作,我直接去找工头当面理论,那个工头居然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你,滚滚滚!”
在小雨心中,失去工作并不难过,生气的是无良工头居然可以随意找个理由辞退你,最后还要加上侮辱的字眼。小雨越想越气,于是一封投诉信到了维州Fairwork。“很多背包客遇到压榨和不公正待遇时,都会说算了息事宁人,但就是这样才会让那些黑心人越来越猖狂,一定要维护自己的权益。”截止记者发稿时,小雨正在等待Fairwork的回复,小雨告诉记者,她不会放弃投诉。
记者在采访时发现,大部分的WHV签证持有者,通常都有到偏远农场打工的经历,真切感受到了开心旅行挣钱不易的道理。但对年轻人而言,在这样一个美丽而陌生的国家中增长见闻和经历,这份艰辛似乎还能忍受。人一辈子能记住的时光并不多,澳洲打工度假相信会给很多中国年轻人带来难忘的记忆和体验。澳洲打工度假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它只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你通过行走来认识世界、认识自己。最后祝愿每一个来澳洲的背包客都能拥有丰盛美丽的青春。
(转自MELTODAY; 原文标题:中国首批来澳打工度假者初记录:苦甜参半;原文链接:http://www.meltoday.com/content/1014177#rd;版权归原作者所有)